不可知论、学术垄断与地震专家的良心(续一)

发布时间:2022-07-10 08:50:09 人气: 作者:小编

  ku真人我上次文章谈到1976年唐山大地震有人准确预报了,可以说,唐山大地震死了二十多万人,绝大多数都是死于权力专家垄断,学术专制,死于不可知论。话到此为止。原以为事实清楚,无须多说。但是在此文发表同时,看到了jlm841015的《预测与预防:汶川大地震的震撼与反思(续)》,介绍了好几篇文章,对地震可以预测的事实,以冷嘲热讽方式予以否定,竭力坚持不可知论,维护霸权专家的学术垄断,视停产损失大于人的生命,甚至以“作为一名政治家,周恩来对地震懂个啥?况且作为中国政坛的不倒翁,周在群魔乱舞的年代,有几句话是可以相信出自真心的?”这种说法,来诋毁周恩来加强地震科学研究的讲话。因此有必要续写两篇。

  在jlm841015所介绍的文章中,一个叫寻正的写的最多,叫嚷得最厉害。他把汪成民、耿庆国、马希融等人对唐山地震的预测,称之为“合伙行骗”的“鸡飞狗跳”的“中国的术”,“寻正在此向地震局呼吁,让这些无知无能之辈,滚出地震局。”说是“真要预报地震,就不需要科学了,脸厚就行”,““作为一名政治家,周恩来对地震懂个啥?”也是此人说的。真是霸道之极,无理之至,之至。

  不要以为寻正不过是跳梁小丑的表演,应该看到他正是表现了现在主流地震专家的观点和作风,现在的主流地震专家就是这样地坚持不可知论和学术垄断,对事实认识缺乏科学家的良知。

  作出唐山大的,不是一个两个人,不是单凭“鸡飞狗跳法”和“以小见”,而是杨友宸、马希融、汪成民、耿庆国等人,各自通过唐山、北京的地震台监测数据得出的不谋而合的判断,根本就没有拘泥于“小震闹,大震到”。为了不让寻正、梅世蓉之流妖言惑众,我不得不根据张庆洲的《唐山警世录——七. 二八大地震漏报始末》扼要叙述当时的情况。

  1976年初,唐山地震办公室主任杨友宸做出中短期预测,认为唐山市方圆50公里在本年度7、8月份将有5-7级强地震。5月,杨在中国地震局华北水化学地震会商会议依据数据图表提出,唐山在近两三个月内有可能发生强烈的地震。杨后来找到市委书记,书记指示一个副市长立即召开地震工作紧急会议,最后该副市长拍板说,紧急动员群众采取防震措施为时尚早,继续观察。

  1976年4月17日,在唐山市地震会商会上,田金武老师代表唐山二中科研小组提出:“京津唐地区今年7月底、8月初将发生大地震,震级在7级以上,可能达到8级。”三个月后,唐山二中科研小组将预报的京津唐地区缩小为唐山地区。

  从1976年5月28日始,开滦马家沟矿地震台的马希融发现,一直平稳的地电阻率值出现了急速下降的现象。他一边加紧观测计算,一边注意观察地下水和动物变化。还与其他地震台站进行沟通,最后确认监测结果无误。7月6日,马希融正式向国家地震局、河北省地震局、开滦矿务局地震办公室,发出短期将发生强震的紧急预报。7月14日,国家地震局派来两位分析预报室负责地电的专家。他们检查后指出,地电阻率值下降是干扰引起的。7月26日、27日,地电阻率再次急剧下降。27日18时,马希融电话向开滦矿务局地震办公室发出强震:“地电阻率的急剧变化,反映了地壳介质变异,由微破裂急转大破裂,比海城7.3级还要大的地震将随时可能发生。”

  7月以来,北京市地震队监测的各种异常已经非常明显了。7月14日,北京市地震队紧急给国家地震局打电话,提出震情紧急,请国家地震局分析预报室立即安排时间听取汇报。国家地震局安排21日听汇报。21日国家局没来人。北京队业务组副组长张国民就直接给主管华北震情的国家地震局分析预报室副主任梅世蓉打了电话,请求立即听取汇报,梅世蓉把汇报时间推迟到26日。26日国家局听了汇报后,传达了梅世蓉的意见:“四川北部为搞防震已经闹得不可收拾,京津唐地区再乱一下可怎么得了?北京是首都,预报要慎重!”

  国家地震局分析预报室京津组组长汪成民,认为唐山、滦县一带会有大震,但他们的意见始终得不到重视,不让他在7月14日在唐山召开的全国地震群测群防工作经验交流会做震情大会发言。1976年7月22日,汪成民在国家地震局局长门口贴大字报。一页是地震趋势预报:北京队、天津队和地球所的预报意见。另一页是地震短临预报:河北队、地震地质大队、海洋局情报所和地震测量队的预报意见。

  这些事实证明,当时已经有一批地震工作者预测到了唐山大地震,他们是基层工作的年轻人,他们的预测根据不仅来自于祖国的群众的千年的历史经验,更来自于实际观测数据;只是由于居于决策地位的几个技术官僚的专制,才漏报了这次大地震,造成了几十万人的伤亡!

  马希融接到那位地电专家写于1977年1月20日的信:“1976年7月中旬我去你处,由于自己水平有限……结果辜负了人民对我们的期望,对人民我们是有罪的”。

  信中说“你们的预报意见是震前几大家预报意见中震级最大的一家,我们虽然漏报,但增加了我今后的信心,说明地震前有人能够做出预报”。

  1970年至今在河北省地震局唐山监测中心台(原唐山地区地震队)供职,原中心台业务组组长,现任台长,高级工程师,刘占武讲:“昌黎后土桥地震台的异常,山海关一中和乐亭红卫中学的短临预报,田金武和马希融的大震概念,我们收到的异常资料也不少,怎么就没让地区地震办公室组织会商呢?我应该建议他们,可是我没有。我恨我自己!”“这么一个大地震,这么多临震异常,怎么连个5级的概念都提不出来呢?再不行,提个4级也是一个交待啊!怎么就一点招呼都没打,总觉着对不起唐山人民,有一种犯罪感似的!”

  刘占武说:唐山地震以后我常常想,国家地震局要是重视,上边会商下边也会商,逐级沟通地震异常情况,向唐山人民打个招呼是很可能的!可叹的是,国家地震局对唐山大地震重视程度不够,没有组织专业工作者下去捕捉临震。起码当时这个概念不明确,也没有组织召开大的会商会,召开的行政会议却比较多。

  刘占武说:你光说科学水平太低,对地震认识不了,这么三言两语地说说,说不过去啊!唐山大震前已经出现了那么多临震异常现象,我们竟然一声招呼也没打。古今中外的地震史上没有先例,24万人一次性地死亡。24万具尸体是多少?堆成山!

  刘占武说:在科学还不过关的情况下,宏观异常必须要抓住!而要发现大量的宏观异常,仅仅依靠地震工作者是不够的,必须依靠人民群众。

  我认为,这两位仍不失为科学家,具有科学良知,能够检讨自己的错误,承认“地震前有人能够做出预报”;并从错误中总结出“如果专群结合,历史就有可能改写。”

  梅世蓉当时不仅不接受唐山预报,而且在事后隐瞒事实线日深夜,向汇报说什么唐山地震十分出人意料,震前没有出现像邢台、海城那样的前震。震前什么宏观微观前兆都没有,故它是一次突发性地震。这种突发性地震是不可预测的,根本不可能预报预防。

  虽然此话是一位参加回报的人讲的,但从梅世蓉对群測的不屑一顾,从她现在仍然宣扬“地震无法预测”、“地震不可测报”、“按照地震过程的物理实质,准确预报是不可能的”来看,是可信的。因此,我认为,梅世蓉负责地震測报工作,是中国人的不幸,也是世界的不幸,她阻止了中国地震測报科学发展30年!

  “地震无法预测”是反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反科学的观点;面对唐山24万被地震吞噬的生命,面对被汶川地震吞噬的8万条生命,坚持这种观点,从一定意义上讲,是反人类的观点。有良知的科学家应该记住那位地电专家和刘占武高级工程师的悔恨之言:“地震前有人能够做出预报”,“如果专群结合,历史就有可能改写。”

  “你光说科学水平太低,对地震认识不了,这么三言两语地说说,说不过去啊!唐山大震前已经出现了那么多临震异常现象,我们竟然一声招呼也没打。古今中外的地震史上没有先例,24万人一次性地死亡。24万具尸体是多少?堆成山!”